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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至长者因缘经(很有趣的佛经故事:真假吝啬鬼)

卢至长者因缘经

失译人今附东晋录

若着悭贪。人天所贱。是以智者应当布施。所以者何。我昔曾闻。有大长者。名曰卢至。其家巨富财产无量。仓库盈溢如毗沙门。由其往昔于胜福田修布施因。故获其报。然其施时不能至心。以是之故。虽复富有。意常下劣。所著衣裳。垢腻不净。所可食者。杂谷稗莠黎藿草菜。以充其饥酢浆空水。用疗其渴。乘朽故车。编草草叶。用以为盖。于己财物。皆生悭吝。劳神役思。勤加守护。营理疲苦。犹如奴仆。为一切人之所嗤笑。尔时罗睺罗。即说偈言。

所施因不同  受果各有异

信施志诚浓  获报恣心意

若不怀殷重  徒施无净报

卢至虽巨富  轻贱致嗤笑

(悭贪的人,为人天所轻贱,所以有智慧的人应该布施。我过去曾听说,有位大长者,名叫卢至,家财万贯,仓库充盈,这是他过去世布施殊胜福田的果报,但是他布施的时候心不清净,所以今生虽然富有,但思想下劣,穿的衣服垢腻不净,吃的是杂谷草菜,喝的是酸浆白水,坐的是破朽的车,对自己的财物非常悭吝,殚精竭虑地勤加守护,是个出了名的守财奴,被大家所嗤笑。)

又于一时城中节会。庄严屋宅。涂饰彩画。悬缯幡盖。琉璃装饰。处处周遍悬诸华冠。香水洒池严众名华。窗牖门户。以华装校。各各皆有种种伎乐歌舞嬉戏。欢娱受乐。如诸天宫。诸门之中。皆以金瓶。盛满香水。诸里巷中。悬缯幡盖。散众名华。香水洒地。卢至尔时见诸人民。种种会同。戏舞尽欢。便生念言。奴婢乞人下贱之者。皆假借衣服。食美饮食。我今衣服璎珞财宝自足。我今何为而不自乐。疾走归家。自取钥匙。开库藏门。取五钱已。还闭锁门。即自思念。我今若于家中食者。母妻眷属。不可周遍。若至他家。或有主人及以乞者。来从我索。于是即用两钱买麨。两钱酤酒。一钱买葱。从自家中。衣衿裹盐。赍出城外。趣于树下。既至树下。见有多乌。若此停止。乌来抟撮。即诣冢间。见有诸狗。复更逃避。至空静处。酒中着盐。和糗食葱。先不饮酒。即时大醉。既大醉已。而作是言。举国即时大作欢乐。我今何为独不欢乐。即便起舞扬声而歌。其歌辞曰。

纵令帝释  今日欢乐  尚不及我

况毗沙门

(有一次,城中有节会,家家户户都装饰布置得很漂亮,大街小巷也以彩旗鲜花香水装点得很喜庆,人人欢歌笑语,好不热闹。卢至见此情景心想:这些穷人都玩得这么高兴,我这么有钱,何不自己也乐一乐?于是回家,取出钥匙打开仓库门,取了五钱出来,再把库门锁上,心想:我要是在家里吃东西,母亲妻子和眷属一起,恐怕不够分,如果去别人家里,其主人和乞讨的会向我索要。于是卢至花两钱买了点炒粉,两钱买酒,一钱买葱,再从家里取了点盐巴揣进怀里,一个人走出城外,来到一颗树下。卢至看到树上有很多乌鸦,心想:如果在这里吃,乌鸦会来啄食。于是他又走到坟墓间,看见有狗,又逃到一个空旷僻静的地方。这下总算可以放心吃喝了,于是他在酒里洒点盐,炒粉里拌上葱花,独自吃喝起来。由于不胜酒力,不一会儿就酩酊大醉了。醉了就一边跳舞一边唱道:即使帝释天主的欢乐也比不上我,何况是出家沙门?)

复作是言。我今节庆际纵酒大欢乐踰过毗沙门。亦胜天帝释。释提桓因与无数天众。欲至只桓。于其道边。见此卢至既醉且舞而歌言。胜于帝释。帝释默念。此悭贪人。屏处饮酒。骂辱于我。复作是念。我于今者。莫至佛所。先恼于彼。释提桓因。即变己身。犹如卢至。即到其家。聚集父母仆使眷属。于母前坐。而白母言。听我爱语。我于前后。有大悭鬼。随逐于我。所以使我惜不啖食。不与父母及以眷属钱财宝物。皆由悭鬼。今日出行。值一道人。与我好咒。得除悭鬼。若彼悭鬼。设复更来。终不重能恼乱于我。然此悭鬼。与我相似。设当来者。诸守门人。痛当打棒。其必诈称。我是卢至。一切家人。莫信其语。大开库藏。出诸财物。作好饮食。与其母妻及以眷属。悉令充饱饮食已竟语守门者。急速闭门。悭鬼傥来。待我分付璎珞遍赐衣服作诸伎乐。然后开门。即时大开库藏。上妙璎珞。先用与母。次者与妇。舍内男女。尽皆遍与。其外来客。亦与璎珞及以衣食。作众伎乐。其家眷属。众香涂身。烧黑沉水。于时帝释。一手捉母。一手携妇。欢乐起舞。欢娱嬉戏。不可具说。舍卫城人皆闻卢至长者悭鬼得除。一切集会尽来观之。卢至醉醒。还来入城。即归己家。见诸人众。充塞其门。复闻家中歌舞之声。极大惊愕。作是思惟。将非是王以嗔我故将诸群臣大集兵众来至我家。欲诛于我。为是舍卫城人。因作节会。尽入我家。为是诸天。欲增益我。来至我家。作斯伎乐。为是家人破我库藏。而自啖食。思惟是已。疾走冲门。高声大叫。唤其家人。时其家人。音乐声乱。都无闻者。帝释闻唤声。语众人言。谁打门唤。汝等且止音乐。或能是彼悭鬼还来。人闻有鬼。即大开门。一切走避。时彼卢至。走来入屋。见于帝释。眷属围绕。正处中坐。母处其右。妇处其左。庄严衣服。着好璎珞。鼓乐弦歌。饮酒庆会。容色熙怡。罗列而坐。卢至愕然。惊问释言。汝是谁耶。来我家中。放逸如是。释微笑言。今日家人。自识于我。其家眷属。即问卢至。汝为是谁。卢至答曰。我是卢至。举家尽皆同声。指释而作是言。此是卢至。我之家主。卢至寻复问家人言。我今是谁。家人答言。汝之虽认似卢至鬼。卢至复言。我非是鬼。我是卢至。汝等今者宜好观察。顾语母言。母是我母。兄是我兄。弟是我弟。妻者是我所敬之妻。子者是我所念之子。一切仆从。尽是我有。复指帝释。语家人言。此是余人。颜貌似我幻化作我。我从小来。产业积聚。钱财库藏。是谁幻惑。散我财物。时其家人。咸皆不信。释问母言。今我两人。极相似不。母答言。彼鬼形貌。甚似于汝。母复语释。观汝孝顺。奉事于我。真实知汝。我所生子。彼实是鬼。若汝二人。俱孝顺我。我不能别。以汝孝顺彼人悖逆。故我定知汝是我子。回语妇言。彼是汝夫。汝今何为不相鸣捉。其妻羞赧。而作是言。怪哉何不灭去。终不为其而作妇也。妇语释言。大家。我今宁在尔边而死。终不在彼鬼边而生。释语家人。尔定知我是卢至者。何为前彼鬼使入耶。时其家人。闻此语已。即时倒曳卢至之脚。牵挽打棒驱令出门。到里巷中。举声大哭。唱言怪哉。我于今者。身形面首。为异于本。何故家人。见弃如是。复语左右。我今此身。如本身不。今我之面。如本面不。言语行来。长短相貌。为异不异。傍人语言。汝故如本。与先不异。复语人言。我今是谁。将非化作他异人不。竟为字谁。我今为在何处。复长叹曰。奇哉怪哉。我于今者。知何所道。卢至尔时。如似颠狂。其余亲里。非家人者。咸来慰喻。汝慎莫惧。汝是卢至。汝于今者。在舍卫城中市上。我等是汝亲里。故来看汝。汝好强意。当作方计以自分明。卢至尔时闻是语已。意用小安。抆泪而言。更问余人。我为实是卢至以不。余人答言。汝实是卢至。卢至语众人言。汝等皆能为我证不。众人皆言。我等诸人。皆为汝证。实是卢至。卢至答言。汝等若尔。听我广说因缘。

谁有年少人  与我极相似

共我所爱妇  同床接膝坐

所亲家眷属  见打驱逐出

所亲皆爱彼  安止我家中

我忍饥寒苦  积聚诸钱财

彼今自在用  我无一毫分

犹如毗沙门  自恣于衣食

城中诸人等  各各生疑怪

皆作如是言  此事当云何

中有明智者  而作如是言

此间淫狡人  形貌似卢至

知其大悭贪  故来恼乱之

我等共证拔  不宜便弃舍

(这时,刚好帝释天主释提桓因与无数天众要去只桓精舍拜见世尊,在路边看到喝醉的卢至边舞边歌。帝释心想:这个悭贪的人竟然辱骂于我,待我先戏弄他一番,再去拜见世尊。于是帝释变化成卢至的样子,来到卢至家,将其父母眷属和仆使都聚集在一起,对母亲说:“过去一直有个悭吝鬼跟随着我,使我吝惜饮食,不和父母眷属分享钱财宝物。今天出门,碰到一个道人,教我一个咒子,把那个悭吝鬼给赶走了,如果那个悭吝鬼再来,我就不怕他了,不过这个悭吝鬼长相和我相似,如果他来了,守门的人要拿棍棒将他痛打!他一定会骗说:‘我是卢至。’一切家人都不要相信他的话。”于是,帝释大开库藏,取出财物,置办美味饮食给母亲妻子和眷属享用,然后又将璎珞珠宝分给母亲和妻子,以及家里的男女老少,都一一给予。外来的客人,也都赠予璎珞和衣食。帝释一手拉着母亲,一手拉着妻子,欢歌起舞,快乐无比。舍卫城的人们听说卢至长者的悭吝鬼被赶走了,都很好奇地聚集过来看个究竟。卢至酒醒后入城返家,看到大门紧闭,又听到家中歌舞的声音,感到很惊愕,心想:是国王恼恨我所以派兵来我家杀我?还是舍卫城人因为节庆的缘故都来我家?或是天人为了增我利益来我家载歌载舞?还是家人破了我的仓库?于是冲向大门高声大叫,他的家人因为音乐声乱,没有人听到他的喊叫。帝释听到叫声,就对大家说:“是谁在叫门?你们先把音乐停一下,可能是那个悭吝鬼回来了。”大家听到有鬼,赶紧把门打开,纷纷逃避。卢至于是走进屋里,看到帝释被眷属围绕着坐在中间,母亲在他右边,妻子在他左边,穿著漂亮的衣服,戴着妙好的璎珞,击鼓奏乐,饮酒庆会,表情愉悦,排排而坐。卢至愕然,惊讶地问帝释:“你是何许人?为什么来我家里如此放肆?”帝释微笑着回答:“家人自然都认识我。”他的眷属即问卢至:“你是谁?”卢至回答:“我是卢至啊!”全家上下都指着帝释,异口同声地说:“这个才是卢至,我们家的主人。”卢至又问家人:“那我是谁?”家人回答:“你是长得象卢至的悭吝鬼!”卢至说:“我不是鬼,我是卢至!你们要好好看清楚了。”又对着母亲说:“母亲是我的母亲,哥哥是我哥哥,弟弟是我弟弟,妻子是我敬爱的妻子,儿子是我思念的儿子,一切仆人,都是我的。”又指着帝释,对家人说:“这个是外人,容貌象我幻化成我的样子而已。我从小以来积聚了众多产业,钱财满库,是谁把我的财物都散发出去了?”这时,他的家人都不信他的话。帝释问母亲道:“您看我们两个人,是不是极其相似?”母亲回答:“那鬼的形貌,的确和你很相像。”母亲又说:“你这么孝顺奉事我,我知道你才是我真正的儿子。他实际上是鬼,如果你们都孝顺我,我则无法分别,可是现在你孝顺他忤逆,所以我确认你是我的儿子。”母亲又回头对媳妇说:“他是你的丈夫,为什么不拉他的手和他说说话?”妻子害羞的对帝释说:“当家的,我今宁可死在你的身边,也不愿生活在那悭吝鬼的身边。”帝释对家人说:“你们既然确定我是卢至,为何让这个悭吝鬼进来?”这时,家人听到后,马上倒拽着卢至的脚,一阵棍棒把他驱逐出门。卢至在街巷中大声哭诉道:“怪哉啊,我的身形面貌和原来有何改变,为什么家人都抛弃我?”又对旁人说:“我是谁?难道我变成另一个人了吗?我今身在何处?”卢至这时象是疯了一样,其他的亲戚都来安慰他说:“你不要害怕,你是卢至,你现在在舍卫城中,我们是你的亲戚,你要振作精神,想想办法。”卢至听后情绪稍稍稳定下来,擦干眼泪说:“我是卢至,你们可以为我作证吗?”大家都说:“我们都可以证明你确实是卢至。”)

尔时诸人。闻是语已。皆悉同心。咸言卢至。汝今云何。欲何所为。卢至即时。而作是言。汝等诸人。为我集会。明日当共至于王所。众人咸言。明当送汝至于王所。至明日已。诸人言曰。善哉善哉。今正是时。卢至即言。此是大事。我于己财。不得自在。汝等若能贷我钱财。若我得者。当偿于汝。诸人皆言。随所须欲。当给于汝。又问欲须何物。尔时卢至长者而言。今汝与我二张氎来。使直四铢金。当上于王。诸人皆笑。作是念言。卢至先来。不曾有是。念言四铢。乃是大施。卢至尔时。即挟二张[疊*毛]。到于王门。语通门者言。我于今者欲有贡献。时守门人。极惊笑言。我于三十年中。未曾闻彼来至门中有所贡献。今日云何卒能如是。时守门者。即入白王。合掌而言。未曾有也。卢至今者在于门中。欲有所贡。王意沉审。不卒嗔喜。但自思惟。今日将不因于节会有诸人等来至门中。卢至悭吝。亦复不应来至我门。守门之人。不应于我而作调戏。意为云何。我不能信。夫为王者。譬如大海不逆细流。宁可计其财物多少。王于尔时。即便听前。王作是念。而此卢至。禀性悭吝。将不死到。卒能如是。即时卢至。共于众人。往到王所。欲出二[疊*毛]用奉于王。以手挽[疊*毛]。其腋急挟。挽不能得。便自回转。尽力痛挽。方乃得出。既得出已。帝释即化。作两束草。顾见草束。生大惭愧。即便坐地。王见如是。即起慈愍。而语之言。纵令草束。亦无所苦。欲有所说随汝意道。卢至悲噎歔欷而言。我见此草。羞惭之盛。不能以身陷入于地。不知今者为有此身。为无此身。知何所云。王闻其言。持生哀愍问傍人言。彼今哀塞。不能得言。汝等若知其意。当代道之。傍人答王。卢至今来。仰白王者。不知何人形貌相似。至于其家中。诈称卢至。能使家人生其爱着。散用财物。一切荡尽。使其家人都不识别。驱其令出。返如路人。以是之故。其心懊恼。不能出言。王言。若如此者实应苦恼。何以故。自己财物。为他所用。虽复如是。我当断理使其还得室家财物。王复言曰。世间之人。虽形相似。然其心意。未必一等。虽心相似。然其形体隐屏之处。有诸密事可不相知。必有小异。汝莫愁忧。我今为汝。当细捡校。时有一臣。名曰宿旧。即起合掌。而白王言。善哉大王。王之智慧。慈恻阿枉。正应如是。尔时宿旧。即说偈言。

忧苦怖畏者  王为作救护

贫穷困厄者  王当作亲友

正真修善者  王共为法朋

于诸恶行者  王为作象钩

(于是,卢至对大家说:“我们明天一起到国王那里,你们为我作证。”大家都答应了。卢至又说:“我现在没法使用自己的钱财,你们如果借我一些,我将来一定还给你们。”大家都说没问题。卢至又说:“请给我价值四铢金的两张毛毯,我要上贡给国王。”大家都笑了,心想:从来没见过卢至这么大方,竟肯上贡价值四铢的物品。于是,卢至带着两张毛毯来到王宫大门,对守门人说:“我有东西要上贡。”守门人听了忍不住笑起来:“我三十年来,还是第一次听说卢至要上贡,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?”于是,守门人进去禀报国王说:“稀奇真稀奇,卢至在宫门外,说是有东西要上贡。”国王心想:“卢至如此悭吝,怎么会来上贡呢?守门人应该也不敢说谎戏弄于我啊?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”国王于是召见卢至。卢至和众人来到国王面前,众人要把毛毯献给国王,卢至立即把毛毯夹紧在腋下,大家费了好大劲才把毛毯扯出来。结果毛毯刚扯出来,就被帝释以神通力变化成了两束干草。卢至看到毛毯变成了两束草,惭愧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。国王见了就生起了慈愍心,对卢至说:“就算是草束,也没关系,你有什么所求就尽管说吧。”卢至悲泣唏嘘地说道:“我看到这草羞惭极了,不知道现在是有身体还是没身体,该说什么。”国王听了,对旁人说:“他如今悲伤语塞,你们如果知道他的意思,就替他说吧。”旁人回答国王道:“有个形貌和卢至相似的人,到他家中冒充他,使他的家人都喜欢他,把财物都用掉散发掉了,他的家人不会识别,把他赶出了家门。所以他心里很懊恼,说不出话来。”国王说:“如果是这样,那真是让人苦恼的,自己的财物被别人所用,我当依理令他得到自己的财物。”国王又说:“世间的人,虽然有的长相相似,但心意却未必一样,即使心意相似,身体的隐蔽之处,也会多少有点不一样的地方。你不必忧愁,我会为你仔细鉴别。”这时,一位大臣就以偈赞颂大王的慈悲和智慧。)

尔时卢至。五体投地。而白王言。我家密弆(起举)财宝之处。彼终不能而得知处。我身有密事。何必能知。唯愿大王。为我捡校。王即遣使。往唤彼人似卢至者。语令疾来。即便唤来。即至王所。在一面立王。形相二人。不能分别。王谛观之。生未曾有想。年纪相貌。形体大小。面目语笑。颜色皆同。如幻化所作。等无有异。今此二人。在我前立。不可分别。使我惊疑。王问唤来者言。汝为是谁。便自慨叹而言。我今徒为此生。不如其死。我今云何生长王国。不为王识。方问我言。而名是谁。王小惭赧。此实卢至。语前者言。汝今复欲何所论道。卢至答言。我是卢至。彼非是也。王言。汝今二人。如镜中像。色貌一种。云何可别。卢至白言。以是事故。我先归王。若似有人。病痛苦厄。急难恐怖。悉归于王。王言实尔。我所以受人租赋正为是事。王小思惟。语帝释言。我欲问汝。卢至为性悭贪。汝好惠施。其性各异。汝今云何言是卢至。帝释答言。王今应作如是细问。实如王言。虽尔我亲自从佛教。悭贪之者。堕饿鬼中。百千万岁。受饥渴苦。求索脓血屎尿不净。终不能得如毛发许。清冷河泉。变成流火。我闻悭贪有如是过。畏怖因缘。欲舍是恶。以是事故。即便舍悭。施心即生。王言。实有是理。如似垢衣灰浣即净。烦恼垢心。闻法即除。王语诸臣。如是二人。云何得知。一是卢至。一非卢至。宿旧答言。问其家中所有密事。若有同异。然后可知。王言。我事猥多。不得细问。如汝所言。应如是问。即分二人。各置异处。而便问言。汝今内外亲属。年纪大小。头数名字。家中所有。屋舍门户。及以财物。一切库藏。地上地中。种种诸物。各自记之。明作书疏。时速持来。而此二人。各持书至。一切所有。隐密之事。及以书迹。悉皆一种。王见是事。生未曾有想。如我今者。尽其神思。种种筹量。不能分别。此非人事。必是非人所为。王言。还唤此二人。来到我边。王久看已。语使人言。唤其母来。便即唤来其母。到已向王拜敬。王合掌言。我亦敬老。老母白言。愿王万岁。离诸怨害。修福不倦。王敕敷座。命老母坐。王语母言。今此二人。谁是汝子。谁非汝子。帝释密语母言。莫复更使见苦如前。母言。子汝莫愁也。老母敬白王言。此儿慈孝。种种供养。孝顺于我。此是我子。彼不恭孝。常于我所。无亲爱心。知非我子。而此二人。虽知好丑。言音相似。我亦不能别。王复问言。我欲更问余事。汝养此儿。自小之时。及以洗浴。颇见身上。隐屏之处。疮瘢黑子。私密之事。记识以不。母言有之。帝释思惟。我今所作当同老母。帝释于时谛听母语。母语王言。我儿左胁下。有小豆许瘢。帝释念言。假使有瘢如须弥山。我亦能作。况复小瘢。即便化作。王即念言。我今断事。必得决定。王言。汝等各脱左腋。高举其臂。既举臂已。见两瘢不异。王及群臣。大声而笑。而作是言。如此之事。未曾闻见。能使人笑。能使人怖。能使人疑。此为奇事。甚可怖畏。王语群臣。如此之事。非我所了。当将此二人。往到祇洹。至于佛所。必得决了。废我此间庆会之乐。王时即说偈言。

佛日久已出  能救济世间

解脱诸过恶  干竭爱欲海

面如盛满月  神通具足眼

三界悉敬养  一切中自在

大悲者必能  除灭我等疑

一切皆称赞  此事为善哉

(这时,卢至五体投地,对国王说:“我家里藏财宝的地方,他一定不知道在哪里,我身上的私密之事,他也必定不知道,希望大王为我鉴别校验。”国王即派人传唤与卢至相似之人速来晋见。帝释即来到国王处,在一旁站立。国王仔细的观察两人,发现无论是年纪、相貌、体型、言语、笑容等都一模一样。国王无法分辨真假,就问帝释道:“你是谁?”帝释感慨地叹道:“我真是白活这么大了,不如死了算了,为何我生长在大王的国家,大王却不认得我?还要问我是谁?”国王有点不好意思,说道:“这个确实是卢至。”又问卢至:“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卢至回答:“我是卢至,他不是。”国王说:“你们两个人就像镜子中的影像,形象容貌都一样,怎么能分别?”国王思考了一下,问帝释道:“卢至生性悭贪,而你喜欢布施,性情各异,你为何说你是卢至?”帝释回答说:“确实如大王所说,我从前很悭贪,但自从听闻佛法后,知道悭贪之人死后会堕入饿鬼道中,百千万岁受饥渴之苦,哪怕是求索脓血屎尿等不净之物都不能得到,见到清凉的河流泉水都会变成大火。我听到悭贪有这些过患,即心生畏怖,因此舍弃悭贪,升起布施之心。”国王说:“确实是这个道理,如脏衣服用木灰洗过后就干净了,被烦恼所污染的心听闻佛法后就净除了。”国王对大臣们说:“这两个人,怎么能够判断谁是卢至,谁不是?”一位年长的大臣回答:“可以询问他家里的秘密之事,如果回答不一样,就可以知道真假了。”国王说:“我要处理的事务繁多,没办法仔细询问,就按你说的去办吧。”于是大臣把他俩分置到两个地方,分别询问家中内外亲属的年纪、人数,家里的财物多少,库藏里有什么,地里种有哪些庄稼,分别记录下来,然后上呈给国王。国王一看,两人的答案竟然完全一样,就连笔迹都毫无差别。国王实在没办法分别出真假,便派人传唤卢至的母亲来晋见。卢至母亲来到后,国王请母亲就座,然后问道:“这两个人,谁是您的儿子,谁不是?”帝释悄悄地对母亲说:“您不要再让自己象过去那样受苦了。”母亲说:“儿子你不必忧愁。”老母亲即回答国王说:“这个儿子慈悲孝顺,对我种种供养,他是我的儿子。那个不恭敬不孝顺,没有爱心的不是我的儿子。但是他们两人言语声音都很相似,我也不能分别。”国王又问道:“您养育的这个儿子,他身上的隐蔽之处有没有什么斑点黑痣之类的?”母亲说有的,然后悄悄地对国王说:“我儿子的左胁下,有小豆大的斑。”帝释以天耳听到母亲的话,即在左胁下变化出一颗小斑。国王于是命令两人拉开上衣,高举左臂,竟看到两颗一模一样的斑点。国王和大臣们见此情景,都不禁大笑。国王说:“此事太稀奇,太令人惊疑了,我无法决断,还是把他们带到祇洹精舍,请佛陀来解决吧。”)

说是偈已。王及群臣。各自严饰天冠上服珠玑璎珞。庄校其身。执持香华。各随王后。以二卢至。置二象上。种种庄严。时王自乘羽葆之车。作倡伎乐。百千万种。随从王后。往到祇洹。舍王五种天冠宝盖刀剑革屣及摩尼珠。整其仪容。往至佛所。尔时世尊。天龙八部四众围绕。王及大众。五体投地。为佛作礼。起已合掌。而白佛言。我及三界。愚闇所覆。不别真伪。唯佛意清净。一切众生。为百千烦恼之所炽然。唯佛世尊。寂静除灭。一切世间。皆为生死所缚。唯佛一人。独得解脱。为诸众生作真亲友。一切盲冥。佛为作眼。我等种种因缘。不能分别。如此二人。谁是卢至。谁非卢至。将二卢至。着于佛前。一切诸人。各默然坐。化卢至者。神色怡悦。种种严饰。璎珞其身。默然而坐。真实卢至。颜色憔悴。着垢腻衣。尘土坌身。极生忧苦。而作是言。世尊大慈。救济一切。愿救济我。尔时帝释。见其愁悴。而自微笑。波斯匿王。从坐而起。合掌问佛言。于此事中。佛能证知。一切众生。为烦恼所闇。唯佛世尊。执于慧炬。导诸众生解脱之路。如大医王。亦如导者。能施一切众生无畏。亦施一切众生善根之财。摧灭结使。故名大仙。善哉世尊。愿以智火。烧我烦恼疑网稠林。唯愿世尊。断我等疑。今此二人。谁是谁非。尔时世尊。举相好臂庄严之手。语帝释言。汝作何事。帝释即灭卢至身相。还复本形。种种光明。以如意珠。璎珞其身。合掌向佛。而说偈言。  

常为悭所伏  不肯自衣食

以五钱酒麨  着盐而饮之

饮已即大醉  戏笑而歌舞

轻骂我诸天  以是因缘故

我故苦恼之

(国王和大臣们即带着两个卢至,来到祇洹精舍,国王和大众顶礼、赞叹世尊后,国王请问道:“我等凡夫,无法分辨这两个人谁是真卢至,谁不是卢至,所以将两人带到佛前,请世尊决断。”这时,帝释所变化的卢至神色怡悦,种种璎珞庄严其身,默然而坐。而真卢至呢,面色憔悴,穿着脏衣服,满身尘土,十分忧愁苦恼,对世尊说道:“世尊大慈大悲救济一切众生,请您也救一救我吧!”这时,帝释看到卢至忧愁憔悴,即独自微笑。波斯匿王从座位中站起来,合掌请问世尊说:“唯愿世尊,断除我们的疑惑,这两个人,到底谁是真卢至,谁是假卢至?”这时,世尊对帝释说:“你做了什么事?”帝释即恢复本来的形象,种种光明,以如意珠和璎珞庄严其身,向世尊解释事情的经过:“卢至被悭贪所伏,不肯布施衣食,他自己喝醉酒后,轻毁辱骂我等天人,所以我戏弄他一番。”)

佛语帝释。一切众生。皆有过罪。宜应放舍。尔时卢至。语帝释言。我辛苦所集。一切钱财。汝不用我财物儩耶。帝释言。我不损汝一毫财物。佛语卢至。还归汝家。看其财物。卢至言。我所有财物。皆已用尽用还家为。帝释言。我实不损汝财毫牦之许。卢至言。我不信汝。正信佛语。以信佛语故。即得须陀洹果。时天龙八部。及以四众。见闻是已。得四道果。种三业因缘。诸天四众。闻佛所说。欢喜而去。

(世尊对帝释说:“一切众生,皆有过罪,应该放舍。”这时,卢至对帝释说:“我辛辛苦苦聚集的所有钱财,难道你没有使用吗?”帝释说:“我并没有损耗你一点财物。”世尊对卢至说:“你回家看看你的财物吧。”卢至说:“我所有的财物都已经被用尽了,还回家干嘛?”帝释说:“我确实没有用你丝毫财物。”卢至说:“我不相信你的话,但我相信佛陀的话。”由于卢至深信佛语,当下证得初果。这时,天龙八部和四众弟子,见闻此景,各自证得四种道果,或种下三业因缘,诸天四众,闻佛所说,欢喜而去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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