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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袈裟,多少禅榻,却因你一语浮夸,淡了佛法_袈裟下千年的承诺原唱

作者:甄桢

摘自新书《西游情缘之一眼万年》

本文已经作者同意授权

皇帝说,让我去西天取经。

西天?那个只在佛典中记载的极乐梵净之地?

我不知道是否真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,他却如此笃定地让我去那里取什么真经。

皇帝说:“法师是真正的得道高僧,刚才在法会上,众多高僧都聚在一起激烈辩经。只有法师寂然地独处一隅,岿然不动,视外界纷乱于无物,可见法师虽然年少,却已达到佛陀的不动之境了,去西天取经的重任非法师莫属。”

我心里不禁哑然暗笑,岿然不动,佛陀之境?

刚才分明是自己在瞌睡,根本没理会那些老僧们的絮絮叨叨,竟然被这皇帝误解了。

他是皇帝,我自然不能反驳,便只好硬着头皮,装作很懂的样子,搜刮着自己脑子里那些杂乱无章的佛偈佛经,胡诌了一番。

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和尚,虽然自幼出家,却并非是自己的意愿。

听寺庙里的人说,我尚在襁褓之时,就被丢弃在了门口,是师傅捡到了我,并将我抚养长大,他是大和尚,我自然就成了小和尚。

在山中生活久了,就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样子了,虽然寺庙里的生活寡然无味,但是我没有在红尘里走过,也不会知道尘世的精彩。

小时候要和其他弟子去山下的溪涧打水,那是我唯一的机会,可以看到寺庙之外的风景。

可是后来,不知为何,师傅便不再让我下山了,只是留在这牢笼一般的庙堂里,参禅打坐诵经。

晨钟暮鼓的课业,清淡无味的食物,高高在上,金光闪耀的神佛,大殿佛龛之侧,寺庙院子里的香炉中,永远燃着的香火,以及节日里,进进出出,络绎不绝的香客……

这就是我的日常生活,波澜不惊,如同一潭死水。

也许,去西天取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,或许是摆脱这死般沉寂的一种方式。

其实这次法会,受邀请的僧人是师傅,哪知师傅却在一夕之间病倒,执意要我代他而来,阴差阳错间,自己竟然撞上了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。

回到寺里,我向师傅讲起这件事。

他一直安静地聆听,微闭着双目,他灰白的胡须在滤窗而过的阳光中根根分明,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之气,将某根胡须吹起。

待听完一切,他只说:“三藏,西行之前,你可以去山下走走。”

山下?我有多久没去过山下的溪涧了?

五年?该是五年吧,十五岁时,师傅便不再让我下山了。

今夜的月色真是清冷,我踩着长满苔藓的湿滑台阶,走下山,走向了那汪溪涧。

脱掉灰布僧衣,纵身跳下那溪潭,潭水冰澈,浪花卷卷,滑凉的潭水漫过肌肤,我觉得自己瞬时化成了一条鱼,在这月光铺陈的水里跳舞。

展臂,踢腿,我仰面漂浮在水面上,即使闭上双目,却依然能感到沁凉的光丝由穹幕上的冰轮传来,霰在我的脸上,更是平添了几分寒意。

一双清凉的手,在轻抚我的脸,柔软无骨,若漂浮的水草一般。

我蓦地睁开眼睛,看到一张泛着氤氲水汽的脸,一张女子的脸,她的长发湿漉漉地垂下,嘴唇微启,宛若一条努力呼吸的鱼,她竟然对着我笑。

我惊慌失措地推开她,努力向岸上游去,却被她用长发缠住,她说:“和尚小哥哥,你不认得我了吗?”我们面面相望,她那双如晓月般弯弯的眸子里闪着晶晶凉凉的光,她继续说,“和尚小哥哥,你不是时常参习佛法吗?也会害怕鬼吗?你怕我?”

“阿弥陀佛,男女授受不亲,何况在这水中,你我皆未着寸缕,这样实在不成体统,阿弥陀佛。”我听到了自己颤抖无力的话,我哪里是害怕妖邪鬼魅,只是害怕这比妖邪鬼魅更恐怖的女色。

她咯咯地笑起来:“和尚小哥哥,你还是和以前一样,你真的不认得我了?你十五岁时,我们还在这里一起打过水呢。”

我闭上双目,不让自己去看她的脸,和那雪白的脖颈,还有那圆润的双肩,以及那轻巧的锁骨:“女施主一定是认错人了,贫僧自十五岁开始就没有再下过山,一直在山上的寺庙里修行。”

我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,却找不到丝毫和此女子有关的痕迹。

“哦?怪不得,我等了你那么久,你都没有再来过。”她蹙起双眉,若有所思,开始环绕着我游去,一圈又一圈,水浪被她划拨得纷乱,我的心意竟也随着那水波凌乱起来。

“你到底是何方神圣,人?鬼?妖?”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,想立刻明了她的身份。

“和尚小哥哥,原来你选择性的将那段记忆抹去了。”她并不理会我的言语,反而开始正色起来。

“我会让你想起来的。”她开始低眉颔首念起奇怪的诀咒,那些诀咒似无形的利剑一般穿透我的胸膛,心里的某处开始泛起顿顿涩涩的疼。

在那股疼痛蔓延全身的同时,我听到她说,我非鬼非妖,不过一只是半鬼半妖的存在。和尚小哥哥,你应该记得我的。她的声音幽眇,哀婉凄凄。

是的,我应该记得她,阿蘅,她的死,我也难辞其咎。

那时,我们来这里打水时,总会碰到一个小姑娘,和我们差不多的年纪,也在这里取水。

渐渐地我们熟悉起来,便知道她叫阿蘅,她很羞涩,不爱说话,却喜欢和我聊上几句,她总是唤我,和尚小哥哥。她家就住在附近的村子里,父亲打猎,母亲纺纱,日子虽清苦却平静。

一次偶然,她随父亲去镇上卖狐皮,哪知自己的美貌竟招致祸端,她被镇上最有势力的大户看上,大户要强行将她拉走做小妾,她的父亲拼死抵抗,才使她有逃脱的机会。

她父亲回到家时,已经被打成重伤,奄奄一息,临死之前,用尽最后一口气让她和她母亲逃走。

可是,她们还没有来得及逃跑,就被大户带着人赶来,将他们住的茅草屋围住,叫嚣着说,如果她不和大户走,就烧了他们的家。

最终,她被大户抓住,她的父母亲都死在了那所茅屋里,被大火烧成了灰烬。

回镇上的路途中,她咬了大户的手指,趁着夜色浓重,山路崎岖,滚下了山涧。

我发现的时候,她遍体鳞伤地躺在溪涧岸边,全身血迹斑斑,气息微弱,她说:“和尚小哥哥,我是不是要死了。”

我将她背回寺庙让师傅医治,悉心照料下,她身体的伤渐渐好起来,但心上的伤却愈来愈深刻。

她说:“和尚小哥哥,你会帮我报仇吗?”

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,佛家讲普度众生,即使最坏的人也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,她想杀死大户报仇,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。

她偷偷跑下山去找大户报仇。我担心她的安危,便只能偷偷跟着她。

大户喜欢流连于风月场所,待打探到大户的固定行踪之后,她便扮成歌姬的样子,引诱大户上钩,并在大户喝的酒里下了迷魂药。

但是,她没想到的是,大户喝了酒却依然能反抗,她拿着匕首向大户乱刺,大户一边躲闪一边喊人。我从门外闯入,想拉着她离开,她情绪激烈不肯走,而是一直泪水涟涟地问我,愿不愿意帮她将大户杀死。

就在我们两人谈话停顿的片刻,大户从地上捡起被甩落的匕首,从她背后刺入……

溪涧旁,她全身是血地躺在我怀中,而我已呆愣如同枯木。

我只是一遍遍地帮她擦拭涌出的鲜血,双手,全身,她温热的鲜血浸染了我的衣襟,我和她成了一样的血人,那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触目的赤色,仿佛来自太阳深处的一团火。

她说:“和尚小哥哥,我不怪你,你会成佛的。你让我沉到这干干净净的水里吧,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。”

自此之后,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,她穿着血色红衣,漂浮在水上,质问我,为什么不肯帮她报仇?我想,如果那一天我帮她杀了大户,她便不会死,如果注定是要死一个人的,为什么死的都是好人,恶人反而依旧逍遥。

我去问师傅,他说:“三藏,你要多多参悟佛经,答案就在里面。”

我遍寻佛典,却依然寻不到我想要的答案,可是,阿蘅每夜都来入梦,我觉得自己应该和她一起沉沦到了地狱之中,这样的生不如死。

有一天,师傅给了我一段经文,让我晚上睡前诵读,便能得到解脱。

我看不懂那段经文的意思,却依然按照师傅教授的方式读完。

一夜无梦,那夜之后,阿蘅没有再来。

现在,我才明白,那段经文是忘念咒,忘却孽念,回归本初。

“阿蘅。”我唤她的名字。

“你终于记得我了,和尚小哥哥。”她目光戚戚地看着我。

“阿蘅,对不起。”

“不用说对不起,如果你觉得对我有所歉疚的话,能否帮我超度往生。我厌烦了水底的阴冷潮湿,非鬼非妖,我怕日子久了,我便会成魔,再也不能往生了。”

“你为何会如此?”我的心开始抽搐得疼。

“沉水之后,我的尸体被一条大鱼吃掉,它是修行了几百年的妖,因为戾气太重,一直未能化成人形,吃了我的身体之后,它便开始幻化成我的样子,而我的意念竟然也渐渐和它融为一体,未成人形的妖是没有本念的,所以,我的意念可以控制这个身躯。我已经报仇了,三年前,我杀死了大户,可是因为我非鬼非妖,不能轮回,和尚小哥哥,你能否用佛法渡化我?”

“阿衡,我……”我该如何说,我在那些佛典中,连自己想要的答案都找不到,更没有超度一切的办法。我不能这么残忍地告诉她。

“阿衡,给我一点时间,我一定可以渡化你。”我想到西天取经这件事,或许那边的大乘佛经里,有着能解任何迷惑的答案。

“和尚小哥哥,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,以后,无论水底有多暗寂冰冷,我都会等你来,等你的消息。”她的脸上隐隐出现片片鱼鳞,一翕一合似在呼吸,“和尚小哥哥,我该走了,这条鱼要在湖底石里夜眠了。我会等你。”

她转过身,我看到她的背上倏地突起一根很大的鱼骨,一阵很大的水花飞溅,迷乱了我的眼睛,再睁开眼时,阿衡已经不见了。

水面如镜,空留一泓月色清凉。

几日后,我打点了简单的行囊,踏上西行之路。

皇帝派了随行侍从与我,负责保护我的安全。但这些随从根本无意西行,整日无精打采,谈论着家中之事。的确,这一去几万里的征程,险阻重重,危机四伏,生死难料,又有谁能不惦记着家呢?

但是我呢?

我有家吗?我的家就是山上那座寺庙了吧。连师傅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,即使我在这路上死了,也无人知晓,那么阿蘅的等待更会遥遥无期了吧。

想到阿蘅,便会想起她背上那根突兀的鱼骨,那根骨头像一把尖锐的匕首,插进我的心脏,撕裂般的疼。我不能死,阿蘅还等待着西天佛法的救赎。

走了十几日,终于来到了万花州,这是大唐边境上的一个小镇。走过这里,再翻过两座山,便是彻底离开大唐之境了,今晚我们将在这座小镇留宿。

不知道为什么,一走进这个小镇,我便有很奇怪的感觉,似曾相识,是从血液中涌出的熟悉感,可我分明没有来过这里。

入夜,我辗转难眠,像被什么牵引着一样,如幽灵一般走出客栈,走到镇子边上的万花江畔。

林木幽幽,江水滔滔,呼啸的夜风吹开我的袈裟,一股阴森森的冷意。

我正欲离开,却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从江水中飞出,落到岸上。

“阿蘅”我快步而去,满心欢喜。谁料那个黑影转过身,对我唤了一声“祎儿。”

不是阿蘅?我看清了黑影的面容,是一位穿着玄色长袍的女子,高束着发髻,容颜清丽,似人间富贵人家的少妇。

“阿弥陀佛,贫僧并不认识施主,告辞了。”我对她施礼,准备离开。

“祎儿,我是你娘。”黑影的声音发颤,语调凄凉,“我在这儿等了你很久,祎儿,你跟我走吧,娘很想你。”她开始嘤嘤地哭泣。

我娘?我猛地僵住在那里。她唤我“祎儿”,“祎”这个字好熟悉,像是在哪儿见过,

是我的襁褓,包裹我的红锻一角,绣着一个“祎”字,难道那竟是我的名字吗?

她一边哭一边讲着我的身世。我的父亲名叫陈光蕊,是二十年前的新科状元,她是当时殷宰相的女儿殷娇,就在状元跨马游街那天,她抛绣球招亲,那绣球正好就落在新科状元的手中,于是才子佳人,结成连理,成就了一段佳话。

但是,新婚之后,状元要赴外地上任,夫妇二人乘船渡江,却不幸遇上水贼。

那水贼杀死了状元,抛尸江内,霸占了她。她当时怀有身孕,就忍辱偷生随了水贼,等生下孩子之后,怕水贼害了孩子,便将婴儿放在竹篮之中,让其漂流到他乡了。

她也在那晚投江自尽,那襁褓红缎上的“祎”字,正是她亲手绣的。

我的心,凌乱在夜风里。最近发生的一切,让我不知所措,先是阿蘅,再是这个娘,

我该相信她吗?她说的是真的吗?倘若她不是我娘,为何对襁褓的情形如此熟悉?

我虽然心有狐疑,却还是慢慢地走近她,想一探究竟。

她抬起泪水涟涟的脸,倏地将我一下子抱住,我被紧紧钳住,动弹不得。

她说,“祎儿,我虽是鬼魂,但不会害你,你和我去看看你爹吧,我投江之后找到了他的尸身,就在水底洞府内,你随我来吧。”

我无法选择,正欲被她拖向江中,却听到阿蘅的声音,“和尚小哥哥,别和她走,她不是你娘,是乌贼精。”

我回头张望,见阿蘅从江水的远处飞来,向钳住我的女人发出重击。

再看那个自称是我娘的女人,此时已经露出本来面目,原来我的身体一直被她的爪紧抓着。

“你是何方鱼鬼,敢抢我的食物,是来送死的吧。”乌贼精的声音嘶哑雌雄难辨。

阿蘅挥动手中的鱼骨刀,将抓着我的鱼爪砍断:“和尚小哥哥,快走,离开这儿。”

我哪里肯走,想帮她做些什么,却有心无力,只能看着她和乌贼精在江水中厮斗在一起。

风更紧,水更凉,夜更戚戚。

阿蘅的道行尚浅,自然打不过乌贼精,十几回合后,被乌贼精重创。

我将她抱在怀中,内心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恐惧。今夜,像极了十五岁的那个夜晚,满身是血的阿蘅躺在我的怀中,奄奄一息。

“阿蘅,你不是在山下等我吗?为什么要来找我?”

“和尚小哥哥,我很想你,每天都很想你,我想随着水域,跟着你,跟着你……”她的身体越来越凉,鳞片也开始显现。我只能将她抱得更紧,想把自己身体的温度传递给她。“好一对痴男怨女,我现在就吃了你们,让你们死在一起。”乌贼精的声音阴狠,满是汹汹怒气。巨大的海绵体触角将我们包围,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,正将我们吸进一个未知阴冷的黑洞里。

我抱紧了阿蘅,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出荧蓝色的光。“和尚小哥哥,你娘,你娘是……”阿蘅的声音微弱,“我还有最后一口气救你,然后你娘,你娘会来……”

遍体蓝光笼罩着阿蘅,渐强的光影间,她化成一根尖锐的鱼骨,刺穿了海绵体触角。

乌贼精受伤,而阿蘅,则成了我手掌之上的一根白色鱼刺。

江水自然分开成一条水道,一位黄裳女子踏水而来。她掀开手中的金色贝壳,贝壳内发出一股强烈的金光,那乌贼精被金光照射,收进了贝壳中。

她说,“祎儿,见到你真好。”

我终于明晓了自己的身世。

我娘是万花水府的鲤鱼公主,我父亲的确是陈光蕊,在他进京赶考之前,他们就已经私定终生,而我娘也已有了身孕。

可是水府龙王反对这桩婚事,所以我父亲才要去京城考取功名,这样才能顺利迎娶我母亲。

谁知,状元游街那天,被丞相女儿的招亲绣球砸中,强行被拉入府中完婚。洞房花烛夜,我父亲趁乱逃跑,刚跑到这江边,就被丞相女儿追到。这丞相女儿殷娇原来自小体弱多病,丞相遍访名医,但殷娇的病却依然没有起色。

殷娇十六岁的时候,来了一位道姑,说是有仙术可以医好小姐的病,丞相便将女儿交与她医治。这名道姑根本不是什么仙人,而是一只吸取少女元魄的乌贼精。

殷娇的命格奇特,是至阴水命,吸了她的元魄,对乌贼精的修行大有益处。可怜这丞相小姐就这样丧命,乌贼精便化成她的样子做了小姐,享尽人间繁华。

即使如此,乌贼精还一心想着得道成仙,长生不老。她只需要在觅得一至阳水命男子,与其交合,得其精元,便百倍于修行,功力大增,有助其得道。而我父亲就是那位至阳水命的男子。

乌贼精追到我父亲,欲强行欢爱,我父亲誓死不从。乌贼精恼羞成怒,将其刺死抛尸江中,我母亲正好赶到,便在水底洞府寻得一处,保存了他的尸身。

她以有孕之身,去找乌贼精报仇,却在打斗中早产,不得已中途而退,生下孩子后,她将其放入竹篮里,顺水而去。

乌贼精却利用我母亲丧失法力的这个时机,布下水网,将她囚禁于一方水域之内,再难离开。

阿蘅顺水而下寻我时,正好在水网内见到了我的母亲,母亲向她告知了一切。知道乌贼精将要害我,便拜托她来救我。

刚才,乌贼精受伤,水网出现漏洞,母亲才可脱身而出,将乌贼精制伏。

母亲将我手中的鱼刺放入怀中说:“祎儿,阿蘅就交由我照顾,你去西行吧,佛法无边,普化众生,你做的是功德无量之事,我和阿蘅,还有你水底的父亲,都期待着你修行圆满的那一天。”

后来,很久之后,我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,终于到达西天,于大雷音处取得了大乘佛经,被佛祖封为旃檀功德佛,修行圆满。

佛法无边,功德无量,父亲得以还魂与母亲团聚,可是阿衡呢?

我禅房内的禅桌上,放着用一个仙石凿成的鱼钵,一只巴掌大的小鱼儿每天在那儿欢快嬉戏,无忧亦无愁。只陪着我,日日诵经,同沐佛音,夜夜青烛,共承佛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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