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83岁高龄,却只能独自一人生活;她曾经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,如今这个家却已支离破碎;她如此喜爱阳光的色彩,但她的世界却是朦胧一片。
她是旁人口中的“疯子妈妈”,独自一人守着老房子,只想再听儿子叫一声“妈妈”!
看不清的世界
家住合肥的徐奶奶,今年已经83岁高龄了,她最喜欢做的事情,就是坐在窗户边上晒太阳,因为这栋老房子每年有三个月的时间不见阳光。
阳光虽然很灿烂,但其实徐奶奶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温暖。因为白内障,徐奶奶的视力越来越差,看人只有朦朦胧胧的一片。
徐奶奶每天只能摸索着慢慢走动,“我看人模模糊糊地能看到,轮廓五官看不太清楚。”
“平常在家里一个人就慢慢摸嘛,顺着摸。我要切什么,我也不看刀,我就按照手这个习惯慢慢地摸。”
因为看不清眼前的世界,老人的行动很不方便,经常磕着碰着。手上腿上很多青紫的伤痕,徐奶奶说这些伤不是烫的就是碰的。
而这样的磕磕碰碰对于老人家来说再平常不过了。
在老人的家中还有这样一片电话墙,上面写满了电话号码。徐奶奶总会拿着一个手电筒,吃力地辨认着字迹,重复念着上面的名字。
邻居口中的“疯子妈妈”
一位83岁的老人,本应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,现在却承受着视力对身体造成的种种伤害,她的孩子们为什么不陪在身边呢?
其实这一片的邻居大都知道徐奶奶,而且还习惯性地称呼她为“疯子妈妈”,因为老人有两个精神上存在残疾的儿子。
徐奶奶说,“他们是精神残疾,大儿子是一等,是最重的残疾了;小儿子是二等,都领了残疾证。”
那么这两个孩子都去了哪里?为何会留下年迈的老母亲,让她独自一人守在这破旧的老房子里?
徐奶奶说大儿子发病的时候打断了小儿子的鼻梁骨,小儿子吓的跑了,逃到了隔壁市,以捡垃圾为生,至今不敢回家。
之后不久,大儿子就被送进了当地的第四人民医院。
大儿子发病的时候不光打小儿子,也经常打徐奶奶。
“他除了打小儿子也打过我。我这个胃病,出血性胃炎,就是打的,一捶打的。当时我没治疗,拖延了就成这病了。”
徐奶奶说两个孩子的病都是间接性的,只要一发病就打人。
自己的丈夫是十几年前过世的。丈夫在世时会护着徐奶奶,儿子们就打父亲。丈夫过世后,儿子们就打自己。
现在儿子们都不在身边了,虽然不会被打,但每到中秋、除夕,别人家都是团团圆圆的,徐奶奶却是孤独一人。
前年除夕,小儿子突然回家了。
“他跑了好长时间才回来,开始跟我讲得好好的,只要不对他的思路,马上他就要扇我,我实在没办法,就逃到隔壁老太太家去了。”
本以为可以和小儿子过个不那么冷清的年三十,儿子却突然发病,逃到邻居家的徐奶奶只能暗自垂泪。
原本好好的孩子为什么都突然患病了呢?徐奶奶说“因为他爷爷奶奶表兄妹结的亲。”
徐奶奶说自己从来没有怨过儿子,她知道这是因为疾病,她也理解这种病人的感情都非常淡薄,因为这一切都不是他们的错。
“他们是我给带到世界上来的,我认为我做的罪,作的孽,不能怪他们。想着也知道,他有病嘛,怪不到他们。”
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
徐奶奶说两个儿子都是18岁才发病的,小时候的他们都很乖,也很聪明。徐奶奶翻看着从前的照片,回忆起过去的时光,更加伤感。
“他们小时候成绩都好得很,高中也考的好。这是老大读书时候的照片,后来头发都吃药掉了。这是老小的照片,到现在你讲哪像呢。”
提到儿子,奶奶的话语里满是心疼。提到自己的丈夫,奶奶眼中更是掩不住的痛苦。
她说自己的丈夫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才子,“他在少儿出版社工作,也是业余的儿童文学作家。”
丈夫非常受人尊敬,加上又有两个聪明伶俐的儿子,徐奶奶曾经拥有一个人人都羡慕的家庭。
但因为被自己的儿子三天两头的打,身体和心灵上双重的折磨让丈夫郁郁而终,最终离她而去。
徐奶奶很孤独,她想念丈夫,想念儿子。她说自己很想和儿子一起生活,“即使他打我,我也愿意一起住。我尽量依着他,顺着他。”
向往阳光,孤独守望
年轻时候的徐奶奶是一位令人尊敬的老师。
现在听老人说话也能感觉的出来,她讲话慢条斯理,普通话也很标准,即使上了年纪思维也很清晰。每天都把自己打理整齐,把头发盘好。
现在的她依然保持着看报纸的习惯,但却早已经看不清报纸上的小字了。虽然看不清小字,但徐奶奶也要看大字的标题来获取信息,她依然关心着外面的世界。
另外她也喜欢打开电视机,虽然看不见画面,但可以用耳朵倾听电视的声音。
没事的时候,老人喜欢在门口的小路上散散步,但也只能重复着同样的路线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
徐奶奶说自己喜欢阳光,没有阳光的时候就感觉特别的忧郁,特别是雨天阴天,心情就不好。
阳光洒在徐奶奶的脸上,是那么的柔和,“人老了,整天都在回忆,看什么都能引起回忆。”徐奶奶常常会想起从前,不知道那些回忆里是不是有些许快乐的时光。
“我的眼睛怎么治疗失效的,我心里有数,都不能怪人,是眼泪流得太多了。”
徐奶奶没有什么愿望,她的心全部放在了自己孩子身上,她还幻想着有一天孩子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,陪自己安享最后的岁月,即使他们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叫她一声“妈妈”了。
难以割舍的亲情
徐奶奶隔三差五都要去医院看一次自己的大儿子,给他送吃的用的。
“每个礼拜我都去。每个节日我也去,年三十我都去,我看他,送给他吃嘛,不去那我就别想过年,也别想过节了。”
“我现在体弱,眼睛看不见,我管理不了他了,只能多去医院看看他。”
徐奶奶经常去看大儿子,但因为公交不顺,每次都要走上半个多小时。
虽然看不清一切,虽然每次都要走上很久的路程,但是老人总会抱着一个帆布口袋。
里面装着很多的零食,这些零食有的是徐奶奶自己买的,有的是别人送给老人吃的,但她总是舍不得吃,一定要给自己的儿子送去。
徐奶奶说今天自己的口袋里有苹果,有饼干,还有一只卤好的鸭子。这只鸭子是别人送给她的,她想自己的儿子一定很喜欢吃,所以一直没舍得吃。
来到第四人民医院,徐奶奶把带来的生活用品,如毛巾袜子等等交给大儿子。
但大儿子一直忙着查看带来的东西,始终没有注意自己母亲的存在。
徐奶奶又掏出了给儿子零花的二十块钱,但儿子却并不满意,他说最近东西都贵了,让奶奶再给他一点。大儿子说,“以后一个礼拜给30块钱,现在钱不值钱。”
徐奶奶没办法,只好找到陪着一起来的社工,借了二十块钱交给儿子,又反复嘱咐他要交给护士。
接着徐奶奶又把自己带来的零食也交给儿子,拿出鸭子叮嘱他放好。
收了钱,收了零食,收了老人的一片心意,但此时徐奶奶的儿子只顾着和医生说着什么,完全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存在。
但徐奶奶却显得非常的满足,她说儿子今天叫了自己一声妈妈。
“从来没喊过,不喊。今天叫了妈,心里很感动!在我还留下不多的日子里,尽可能来,现在来一次就少一次了。”
“来一次就少一次”,奶奶的话让人心疼,她的孩子或许永远无法理解自己有多么的幸运。
令人心酸的母爱
看着徐奶奶省吃俭用,为儿子忙前忙后,总想把最好的留给儿子,而儿子却看不见自己母亲的艰辛与付出。
在徐奶奶看望儿子的过程中,儿子对徐奶奶就说了寥寥几句话,一句还是要钱。但徐奶奶却因为儿子叫了自己一声“妈妈”就感动不已,唉!只有母亲才会如此了!
我们能够感受到这份如此心酸的母爱,真是令人感慨!也能深深感受到亲情是难以割舍的,母爱是非常伟大的!
#母爱伟大!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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